环境监控与预警   2023, Vol. 15 Issue (6): 17-23.  DOI: 10.3969/j.issn.1674-6732.2023.06.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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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污染物研究

引用本文 [复制中英文]

赵斌, 谭学蓉, 薛鸣, 陆建伟, 许东海, 杨容, 张丽, 苟薇妮, 广元市河流中双酚类物质的污染状况及分布特征. 环境监控与预警, 2023, 15(6): 17-23. DOI: 10.3969/j.issn.1674-6732.2023.06.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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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AO Bin, TAN Xuerong, XUE Ming, LU Jianwei, XU Donghai, YANG Rong, ZHANG Li, GOU Weini. Pollution Status and Distribution Characteristics of Bisphenols in Rivers of Guangyuan City. Environmental Monitoring and Forewarning, 2023, 15(6): 17-23. DOI: 10.3969/j.issn.1674-6732.2023.06.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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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

广元市科技计划项目(19ZDYF0016)

作者简介

赵斌(1991—),男,工程师,硕士,从事生活饮用水及食品风险安全研究.

通讯作者

谭学蓉  E-mail:545619934@qq.com.

文章历史

收稿日期:2022-11-04
修订日期:2023-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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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元市河流中双酚类物质的污染状况及分布特征
赵斌1, 谭学蓉1, 薛鸣2, 陆建伟1, 许东海1, 杨容1, 张丽1, 苟薇妮1    
1. 广元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四川 广元 628000;
2. 杭州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浙江 杭州 310007
摘要:采用QuEChERS前处理技术,利用超高效液相色谱-串联质谱(UPLC-MS/MS)于2020、2021年的枯水期和丰水期分别对广元市境内白龙江、嘉陵江、南河3条河流中8种双酚类物质(BPs)的质量浓度水平进行分析,探讨其与水体环境之间的关系。结果显示,3条河流中BPs污染普遍存在,白龙江ρ(ΣBPs)为13.86~146.33 ng/L,平均值为53.33 ng/L;嘉陵江ρ(ΣBPs)为19.95~90.85 ng/L,平均值为49.88 ng/L;南河ρ(ΣBPs)为21.22~161.16 ng/L,平均值为67.12 ng/L。3条河流中BPs污染物以双酚A(BPA)为主,双酚S(BPS)次之,其他BPs[双酚F(BPF)、双酚Z(BPZ)、双酚AP(BPAP)、双酚AF(BPAF)和双酚P(BPP)]的检出浓度和频率相对较低,ρ(ΣBPs)的平均值呈现枯水期高于丰水期、2021年高于2020年的特征。大量城市生活污水的排放导致多处断面ΣBPs质量浓度异常高,呈现明显的点源污染特征。后续需加强监测河流中BPs污染物,并结合常规水质分析综合研判河流水体环境。
关键词河流    双酚类物质    枯水期    丰水期    
Pollution Status and Distribution Characteristics of Bisphenols in Rivers of Guangyuan City
ZHAO Bin1, TAN Xuerong1, XUE Ming2, LU Jianwei1, XU Donghai1, YANG Rong1, ZHANG Li1, GOU Weini1    
1. Guangyuan Center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uention, Guangyuan, Sichuan 628000, China;
2. Hangzhou Center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 Hangzhou, Zhejiang 310007, China
Abstract: QuEChERS pretreatment technology and ultra performance liquid chromatography-tandem mass spectrometry(UPLC-MS/MS) were used to analyze the content levels of eight kinds of bisphenols(BPs) in Bailong River, Jialing River and Nanhe River in Guangyuan City during the withered water period and high water period of 2020 and 2021, and the relationship was discussed between concentration characteristics and water environment. The BPs pollution was widespread in the three rivers. Among them, the concentration range of ΣBPs was 13.86~146.33 ng/L, with an average concentration of 53.33 ng/L in Bailong River; the concentration range of ΣBPs was 19.95~90.85 ng/L, with an average concentration of 49.88 ng/L in Jialing River; the concentration range of ΣBPs was 21.22~161.16 ng/L, with an average concentration of 67.12 ng/L in Nanhe River. The BPs pollutant were mainly BPA, followed by BPS in the three rivers, and the detected concentrations and frequencies of other BPs(BPF, BPZ, BPAP, BPAF and BPP) were relatively low. The average concentration of ΣBPs was higher in withered water period than in high water period, and higher in 2021 than in 2020. The discharge of a large number of urban domestic sewage results in abnormally high concentration of ΣBPs in many sections, showing obvious characteristics of point source pollution. In the future, it is necessary to strengthen monitoring of BPs pollutants in rivers, and comprehensively study and judge river water environment combined with conventional water quality analysis.
Key words: River    Bisphenols    Withered water period    High water period    

双酚类化合物(Bisphenols,BPs)是典型的环境雌激素,主要包括双酚A(BPA)、双酚S(BPS)、双酚B(BPB)、双酚F(BPF)、双酚P(BPP)、双酚AP(BPAP)、双酚AF(BPAF)和双酚Z(BPZ)等[1],可通过多种途径直接或间接进入人体和其他生物体内,与体内受体结合,扰乱机体内分泌系统、神经系统、免疫系统等[2],具有急性毒性、神经毒性、生殖发育毒性、心血管毒性和细胞基因毒性等[3-7],BPs已经成为威胁人体健康和生命安全的重要风险因子。

近年来,BPs在多种环境基质[8-9]、食品基质[10-11]、水源水[12]和人体生物样本[13-14]中均被检出。BPs可通过多种途径进入河流,造成水体环境的污染[15],我国多条河流报道检测出BPs。Zhang等[16]在我国水污染防治行动计划规定的重点流域和地区20个自来水处理厂的水源水和饮用水中分别检测到BPA、BPAF、BPB、双酚A聚氧乙烯醚(BPE)、BPF和BPS,且浓度水平和模式存在区域差异,大多数水源水和饮用水样品中以BPA为主。Si等[17]在我国无锡太湖和滆湖水样中检测出BPA、BPF、BPS、BPAF和四溴双酚A(BBPA)等5种BPs,其中,BPA、BPS、BPAF和BPF的检出率均较高。Liao等[18]分析了2006—2015年从中国渤海沿岸地区收集的186种软体动物中8种双酚类化合物,质量分数为ND(未检出)~58 ng/g,其中BPA和BPF检出量占总量的90%以上。

广元市位于川陕甘三省交汇处,是进出四川的咽喉重地,属于亚热带湿润季风气候,水资源丰富,形成了以白龙江、嘉陵江和南河为主的江河水系。白龙江、嘉陵江和南河具有灌溉、航运、水产养殖等功能,是周边居民主要生活饮用水水源。目前对于广元市境内河流水体中BPs含量水平和污染分布未见报道。因此,利用QuEChERS(Quick、Easy、Cheap、Effective、Rugged、Safe)前处理技术,结合超高效液相色谱-串联质谱(UPLC-MS/MS)快速检测广元市境内河流水体中8种双酚类化合物(BPA、BPS、BPB、BPF、BPP、BPAP、BPAF和BPZ)含量水平,分析暴露浓度与环境特性之间的关系,以期为水体环境中BPs的风险控制和环境管理提供科学依据。

1 研究方法 1.1 采样时间

2020、2021年4月下旬(枯水期)和10月下旬(丰水期)。

1.2 样品采集

根据《地表水和污水监测技术规范》(HJ/T 91—2002),对广元市境内嘉陵江、白龙江、南河3条河流分上、中、下游取3个断面为监测点,监测点位信息见表 1

表 1 监测点位信息

各断面设置6个采样点(距离岸边1.5 m,两岸对称设点,每个采样点间隔50 m),使用不锈钢采水器采集水面下0.5 m处表层河水为水样。枯水期和丰水期各采1次样,每次采集54份河水样品,每年采集2次,连续采集2年,共采集216份河水样品。河流采样断面分布示意见图 1

图 1 河流采样断面分布示意
1.3 仪器与试剂

仪器:SCIEX QTRAP 4500超高效液相色谱-串联质谱(美国AB SCIEX公司);HR/T 20MM高速冷冻离心机(湖南赫西仪器装备有限公司);HAC-24A氮吹浓缩仪(天津市恒奥科技公司);Milli-Q超纯水系统(美国默克密理博公司)。

试剂:BPA(纯度98%)、BPS(纯度98%)、BPZ(纯度99%)、六氟双酚A(纯度95%)、BPF(纯度95%)、BPB(纯度95%)、BPAP(纯度95%)均购自德国Dr. Ehrenstorfer GmbH公司;BPP(纯度95%)、碳酸氢铵(NH4HCO3,优级纯)均购自美国Sigma-Aldrich公司;N-丙基乙二胺(PSA)、石墨化碳黑(GCB)均购自美国Agilent公司;乙酸乙酯和甲醇均为农残级,购自美国J.T.Baker公司;超纯水为Milli-Q(美国默克密理博公司)纯水机出水。

1.4 样本处理与检测

移取40 mL水样,置于50 mL比色管中,加入10 mL乙酸乙酯,剧烈摇荡,提取10 min。静置5 min,取有机层于15 mL聚丙烯(PP)离心管中,加入50 mg PSA和50 mg GCB净化,以10 000 r/min离心5 min,取上清液于45 ℃下氮气吹干,用0.5 mL甲醇-水(VV=1 ∶ 1)溶解残渣,待UPLC-MS/MS测定,分析条件参照谭学蓉等[19]建立的分析方法。该分析方法的检出限(LOD)为0.1~3.2 ng/L,定量限(LOQ)为0.3~6.1 ng/L。

1.5 质量控制

所用玻璃器皿在使用前用有机溶剂清洗后在400 ℃下烘烤2 h。为保证数据的准确性,按照每1组样品(10~15个)添加1个程序空白,用以监测分析过程中的背景值;添加1个样品重复,用以考察方法的精密度;添加1个样品加标回收,用以考察方法的准确度。依据《水环境监测规范》(SL 219—2013)要求对于低于检出限的浓度,以1/2检出限进行计算。

2 结果与分析 2.1 监测结果 2.1.1 2020年枯水期监测结果

2020年枯水期3条河流BPs的监测结果见表 2。由表 2可见,白龙江、嘉陵江、南河均只检出BPA和BPS,其余BPs未检出。其中,南河下游断面(N3)BPA和BPS的平均质量浓度最高,分别为69.90,3.95 ng/L。

表 2 2020年枯水期3条河流BPs监测结果
2.1.2 2020年丰水期监测结果

2020年丰水期3条河流BPs的监测结果见表 3。由表 3可见,白龙江检出BPA、BPS和BPF,嘉陵江检出BPA和BPS,南河检出BPA、BPS、BPF和BPAP。其中,南河中游断面(N2)BPA的平均质量浓度最高,为65.25 ng/L;南河下游断面(N3)BPS的平均质量浓度最高,为2.18 ng/L。

表 3 2020年丰水期3条河流BPs监测结果
2.1.3 2021年枯水期监测结果

2021年枯水期3条河流BPs监测结果见表 4。由表 4可见,白龙江检出BPA、BPS、BPAF和BPP,嘉陵江检出BPA、BPS、BPF、BPAF和BPP,南河检出BPA、BPS、BPF、BPAF和BPP,其余BPs未检出。其中南河下游断面(N3)BPA和BPS平均质量浓度最高,分别为145.67,11.82 ng/L。

表 4 2021年枯水期3条河流BPs监测结果
2.1.4 2021年丰水期监测结果

2021年丰水期3条河流BPs监测结果见表 5。由表 5可见,白龙江检出BPA、BPS、BPAP、BPAF和BPP,嘉陵江检出BPA、BPS、BPZ、BPAP、BPAF和BPP,南河检出BPA、BPS、BPZ、BPAP、BPAF和BPP。其中,南河下游断面(N3)BPA平均质量浓度最高,为100.75 ng/L,该断面同时也检出BPP和BPAF,平均质量浓度分别为5.32,5.10 ng/L。南河中游断面(N2)BPS的平均质量浓度最高,为17.11 ng/L,该断面同时也检出BPZ和BPAP,平均质量浓度分别为1.29,0.11 ng/L。

表 5 2021年丰水期3条河流BPs监测结果

综上,白龙江共检出6种BPs,分别为BPA、BPS、BPP、BPAF、BPAP和BPF,未检出BPB和BPZ;嘉陵江共检出7种BPs,分别为BPA、BPS、BPP、BPAF、BPZ、BPAP和BPF,未检出BPB;南河共检出7种BPs,分别为BPA、BPS、BPP、BPAF、BPZ、BPAP和BPF,未检出BPB。3条河流以BPA和BPS检出为主,其中南河下游断面(N3)ρ(BPA)平均值最高。

2.2 BPs污染状况及分布规律分析 2.2.1 BPs污染组分分布规律

3条河流在不同的监测时段均检出BPs。3条河流ΣBPs组分占比见图 2(a)(b)(c)。由图 2可见,BPA为主要污染物,白龙江ρ(BPA)为6.15~186.76 ng/L,平均值为52.22 ng/L,对ΣBPs的贡献率为97.9%;嘉陵江ρ(BPA)为12.14~168.57 ng/L,平均值为48.88 ng/L,对ΣBPs的贡献率为98.2%;南河ρ(BPA)为10.15~307.56 ng/L,平均值为61.90 ng/L,对ΣBPs的贡献率为92.8%;污染整体水平表现为南河>白龙江>嘉陵江,符合支流高于干流的特点。BPS为次污染物,嘉陵江ρ(BPS)平均值为0.50 ng/L,对ΣBPs的贡献率为1%;白龙江ρ(BPS)平均值为0.44 ng/L,对ΣBPs的贡献率为1%;南河ρ(BPS)平均值为3.42 ng/L,对ΣBPs的贡献率为4.8%;表现为南河BPS污染程度远高于嘉陵江和白龙江。其他BPs在白龙江、嘉陵江和南河水体中检出质量浓度和贡献率都很低,对ΣBPs的总贡献率分别仅为1.1%,0.8%和2.4%;表明广元地区未受到这些BPs的污染,其使用量和需求量远低于工业发达地区。

图 2 白龙江、嘉陵江和南河ΣBPs组分占比
2.2.2 BPs污染时间分布规律

2020年白龙江、嘉陵江和南河ρ(ΣBPs)的平均值分别为31.18,33.33,45.99 ng/L;2021年ρ(ΣBPs) 的平均值分别为75.47,66.43,88.26 ng/L;呈现2021年高于2020年的特点。BPs已成为广元境内嘉陵江、白龙江和南河水体中普遍存在的污染物,随监测时间的推移,BPA的占比逐渐减小,BPA替代物的种类和污染水平逐渐升高[图 3(a)(b)(c)]。表明广元市境内河流污染虽以BPA为主,但其他种类BPs正在逐步取代BPA,且污染的种类和水平呈逐年上升趋势。

图 3 2020、2021年白龙江、嘉陵江和南河ΣBPs组成比例变化

2020、2021年白龙江、嘉陵江和南河ρ(ΣBPs) 平均值变化见图 4。由图 4可见,白龙江、嘉陵江和南河ΣBPs的平均质量浓度均呈现枯水期高于丰水期的特点。枯水期降雨量少,河流径流量小,水体自净能力差,BPs的迁移转化行为降低,导致ρ(BPs)增大;而丰水期随降雨量增加,河流的径流量增大,稀释作用增强,导致ρ(BPs)减小。南河BPs污染最严重,南河各个采样时段的ρ(ΣBPs)均大于嘉陵江和白龙江;除2021年的枯水期,其余时期嘉陵江和白龙江的ρ(ΣBPs)相当。白龙江和南河同属嘉陵江(广元段)左岸一级支流,但白龙江的水量明显高于南河,而南河流域下游河段人口稠密,排污口众多,且径流量小,水体净化能力差,导致ΣBPs污染最为严重,呈现明显的点源排放特征。

图 4 2020、2021年白龙江、嘉陵江和南河ρ(ΣBPs)平均值变化
2.2.3 广元市境内河流BPs污染空间分布规律

2020、2021年白龙江、嘉陵江和南河各断面ρ(ΣBPs)平均值见图 5(a)(b)(c)。由图 5(a)可见,白龙江ρ(ΣBPs)为13.86~146.33 ng/L,平均值为53.33 ng/L。白龙江水体中BPs污染水平总体呈现上游低于中游,中游高于下游的规律。其中,B2断面ρ(ΣBPs)平均值(75.76 ng/L)均高于B1断面(49.09 ng/L)和B3断面(35.14 ng/L),白龙江上游断面(B1)人口稀少,自然环境良好,污染较小,BPs质量浓度较低;流经人口密集的三堆镇(B2)后,BPs质量浓度上升,污染加重;随后在宝轮镇接纳清水河的汇入,由于水体的自净能力和稀释作用,在昭化区两河口断面(B3)处质量浓度达到最低。

图 5 2020、2021年白龙江、嘉陵江和南河各断面ρ(ΣBPs)平均值

图 5(b)可见,嘉陵江ρ(ΣBPs)为19.95~90.85 ng/L,平均值为49.88 ng/L。嘉陵江澳援大桥断面(J2)BPs的污染程度严重,该断面处于嘉陵江和南河的交汇处,人口稠密,大量的生活污水排放导致此断面BPs质量浓度异常高,呈现明显的点源污染特征。百利村断面(J3)处于郊区,人口稀少,附近无工业排污,且河面开阔,水量丰沛,水体的自净和稀释作用使此断面BPs污染程度较低。

南河为雨源性河流,径流主要由降水补给,河流中BPs污染物浓度与采样时期降雨量关系密切。由图 5(c)可见,南河ρ(ΣBPs)为21.22~161.16 ng/L,平均值为67.12 ng/L。南河上游人口密度小、工矿企业较少;下游河段人口稠密,受城市生活污水排污的影响,部分时段水质为Ⅳ类,故下游BPs污染更严重。其中天成大桥(N3)断面表现出枯水期高于丰水期的特点,且在靠近天成大桥(N3)断面处设有2处拦水坝,大量的生活污水在此汇聚,导致此断面污染程度最严重,该断面具有稳定的点源污染特征,说明城市生活污水的排放已成为南河BPs污染物的主要来源。

2.2.4 3条河流中BPs污染状况与其他河流的对比

我国对河流中BPs的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近几年,各个地区有一定的差异性,但BPS、BPF和BPAF是我国河流水体中除BPA外最主要的几种BPs污染物。Yan等[21]对比了太湖和骆马湖水体中BPs质量浓度,发现太湖ρ(ΣBPs)为1.0×103 ng/L,骆马湖ρ(ΣBPs)为5.0×102 ng/L;由于太湖周边工业和生活区较多,而骆马湖远离工业密集区,导致太湖ΣBPs质量浓度远高于骆马湖。Huang等[22]分析了珠江及其支流东江地表水中BPs质量浓度,发现珠江ρ(BPA)和ρ(BPS)分别为1.8×103和1.0×102 ng/L,东江ρ(BPA)和ρ(BPS)分别为1.8×103和1.3×102 ng/L;由于珠江流域片总人口1.7亿,GDP高达1.3万亿元,是全国工业化和城镇化水平最高的地区之一,导致水体中BPs质量浓度较高。与以上文献相比,广元市工业化和城镇化水平相对落后,其水体中BPs质量浓度处于中低等水平。国内外不同河流水体中BPs的质量浓度水平见表 6

表 6 国内外不同河流水体中BPs的质量浓度水平 
3 结论

于2020、2021年的枯水期和丰水期,对广元市境内嘉陵江、白龙江、南河3条河流进行布点采样,分析其河流水体中8种BPs(BPA、BPS、BPF、BPB、BPZ、BPAP、BPAF和BPP)污染物质量浓度水平。结果表明,3条河流中BPs污染普遍存在,污染物以BPA为主,BPS次之,其他BPs的检出质量浓度和贡献率相对较低;ΣBPs的平均质量浓度均呈现枯水期高于丰水期、2021年高于2020年的特征,具有明显的点源污染特征。随着城市化推进和工业化发展,导致城市人口激增,生活污水排放日益严重,城市生活污水的排放已经成为城市河流中BPs污染物的主要来源。但现有的监测数据还不完善,不足以整体评估BPs在水体环境中的行为特征,后续要继续监测河流中BPs污染物,并结合常规水质分析综合研判河流水体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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